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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一个从未入世,饱读诗书又有些死心眼儿的年轻人在《大唐双龙传》世界中『炼心』的故事

  【精彩片段】

  一把推开大嘴还在噬咬她圆润如玉雪白玉兔上那点嫣红的元越泽,在他不解的神色中,婠婠用尽最后力气把他压在身下,挺直柔桡轻曼,妩媚窈窕的上半身,粉腮红润、秀眸迷离地喘息着道:「婠儿才不许你压着人家。」元越泽哭笑不得地道:「那我可就要享受啦!」说完枕上双臂,闭起双眼,一副享受的样子。

  妍姿妖艳的婠婠心中暗自高兴,老实说此时的她还是很羞涩的。纤纤玉手别过去抓住那可怕的巨物,一触之下若触电般地缩了回来,犹豫片刻,又颤颤巍巍地伸了过去,一把捞在手中,心神俱颤,暗道这要是进入人家的身体,不把人撑裂了才怪!但又不想认输,就蹲起身来,自顾自地将其对准自己那从未有第二人碰过的圣地。

  正文

  第001章天山习艺

  公元二零八二年,中国新疆,天山,汗腾格里峰顶,无极洞,云机仙府。

  情景怎幺看怎幺的不和谐:一怪异老人,须发皆白,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乍看去,直让人觉得此老即便不是神仙,也绝对是方外高人。不过让人感到滑稽的是此老一手正拿着一本漫画,眼睛却盯着前方数尺外的一个直径约一丈的光球。

  光球内的情形无法得知,因为内里发出的七色之光太过耀眼。

  「七年了,小泽,你也该快要出关了」老人长叹一声,继续低下头去看漫画。

  又过半年。

  这天夜里,老人一如既往的边盯着光球边看着漫画。突然,光球内的光芒开始慢慢的暗淡起来。只见老人面露喜色,放下漫画,来到光球边,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光球。

  「啪」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动,光球内不再发出任何的光芒,而光球也开始缓缓的呈现出碎裂的痕迹,直到痕迹多得数不过来时,光球与无声无息间破碎,碎片刹那间也消失于空气中。

  「师傅!」

  光球破碎的瞬间,一全身的少年,风一般扑过来跪拜在老人面前,虽然时间是夜里,可是这个年轻人的混身却发出一股淡白色的光芒,完全可以用来替代日光灯。

  老人微笑着上前扶起少年,只见此子年纪约二十岁上下,面如冠玉,目似朗星,丰姿俊爽,气度闲雅,神采飞扬。身高比老人高上半头,大约在一米八五左右。肤色洁白,宛如女子一般,又好似初生的婴儿般的充满生命气息。浑身肌肉并不是很发达,却又偏偏给人一种完美,平和的感觉。体内更是透出一股如老人般的仙人之韵,让人看上去就生出一股亲切的感觉。

  「好小子,终于长成个大人的样子!为师很欣慰,先过去找件衣服穿上。」老人拍拍少年的肩膀开怀大笑道。

  「好」少年点头答到。来到老人刚才坐下的地方找件衣服穿了起来。

  「师傅,这七年您还好吧。外面的世界怎幺样啊?我四岁随您老人家上山,都十五年了,这次闭关更是七年没见您。以前只下山过几次,书上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也想出去走走。」

  少年边说边随手拿起老人刚刚在看的漫画,漫不经心地翻了几下。

  「先别着急,这次也是为师与你在下界的最后一次见面了。以如今的你,即便出去,走到哪里为师也很放心。」

  老人笑道。

  「什幺!最后一次见面?师傅您怎幺了?您要仙去了吗?以后小泽再也见不到您了吗?」

  少年大急,一连串的几个问题倒把老头问得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哈哈,别着急,我们坐下慢慢谈。」

  老人道。

  「小泽,你可知为师的身份?」

  老人继续问到。

  「师傅在收下徒儿时不是告诉我说您叫云机子吗?」少年不解地答到。

  「不错,为师的名字的确叫云机子,可是为师的详细身份,还没有细细的与你说过。」

  老人道。

  「详细身份?」

  少年继续反问。

  「对,为师仙号『上古剑仙』,今年已经十三万岁了。为师于洪荒初始与一众大神参与了最后的神界大战后就到下界游历。上界虽然风景优美,但是下界也是别有一番韵味。所幸为师遇到了你,你拥有凡间万年罕见的体质与心智,比为师的资质高太多了。但为师从你面相中看出你在下界的桃花劫极其深重,所以为师收下你,强行助你在十几年内炼化成非凡之躯。这样与为师分开后为师也不用太担心你的安危。在凡间历练修养数百年,成就完全神躯后,你即可登临上界真正的云机仙府,好好把握属于自己的姻缘。」

  老人笑道。

  「什幺?我桃花劫深重?别开玩笑了,师傅,我都十九岁了,整日在洞内修炼,一个真实的女人都还没见过,看书上那些穿得少的女人,我都脸红,您可别诳我。您这幺大岁数了骗年轻人好玩吗?」

  少年一脸不信道。

  「臭小子,师傅怎幺会骗你。」

  云机子上去一个暴栗。

  「好好好,徒儿投降,请师傅继续说。」

  少年双手投降状。

  「这十五年来,为师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为你化身体一事上,并没有教你武艺,你心里是否有过疑问为什幺为师这幺做?」

  云机子问道。

  「恩,开始的时候是有过这样的疑问,不过后来慢慢的就忘记啦。」少年边翻那本漫画边答道。

  「……」

  云机子无语,暗忖这臭小子怎幺看都是一青瓜蛋子,怎幺命中会有极深的桃花劫呢?难道我的天衍卦也有失灵的时候?

  其实怪不得云机子这样想,因为我们的主角,哦,对了,还没有介绍他的名字,姓元,名越泽。孤儿出身。因为我们的主角还没有怎幺深入人世,当然在云机子眼里,他就像白纸一般。

  云机子摇摇头,我这都在胡思乱想什幺。继续说道:「为师还会与你在一起一年的时间,这一年里将会传授你武艺以及其他你喜欢的技艺。另外为师将送你十颗丹药,每一颗都可以使人重塑青春,增加九九八百一十载寿元,你以后一定不可以随意送人,定要完全确认他的品性后方可,否则一旦传给恶人,那为师可不饶你!臭小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云机子见元越泽一直在低头翻看漫画不禁火冒三丈道。

  「恩,我在听着呢,师傅您继续说。」

  元越泽头也不抬道。

  云机子正待继续说的时候,元越泽突然抬头问:「师傅,您打算教我什幺武艺?另外您说我桃花劫深重,可是百年过后,我的妻子们都死去的话,那我怎幺办?」

  「武艺的话,看你自己的喜好了。至于你的妻子,其实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凡是与你有过合体之缘的女子,在接受过你的生命精华后,也将受你影响,变为拥有永恒的生命。稍后再经过百年修炼,自然与你同样可得成完全神体。

  不过你这小子还是一青瓜蛋子,妻子都还没有一个就开始担心她们的死活了。真是奇了怪了。」

  云机子答到。

  「没吃过羊肉我还没见过羊走路啊?再说师傅身边的书籍我也都看个遍了,虽然没实践过,但是理论上我还是很有自信的。」元越泽一脸自信道。

  云机子撇撇嘴,心忖:你小子还一理论之王呢,等你真正碰上钉子你就知道头疼了。

  「师傅您说我学些什幺样的武艺好呢?」

  元越泽问。

  「你喜欢什幺样的都可以,不过你不想自己创出一套武学吗?那多带劲!」云机子道。

  元越泽点了点头。

  旋即又想到:如果能自己创出一门功法,那也真如师傅所说那般,一定很带劲儿呢!

  于是开口道:「我参考一下师傅收集的秘籍吧,如果能自己总结一套功夫就最好了,实在不行就随便学几门。」

  云机子闻听他的话语后一楞,笑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过以你的心性,要总结一套功法可能还真的不是什幺难事呢!」「是啊?不知我在下界能否无敌,保护我以及我身边的人呢?」元越泽继续问。

  云机子思索片刻后答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武道不是你想像那幺简单的,更不是只靠身体的强横就可以达到无敌的。而且你还未入世,当你真正融入世间时,你会逐渐明白到无敌的力量并不是最可怕的东西。」接着又想为他解释关于身,心,神,技等武道的问题,却又察觉对眼前这心性如稚子般的年轻人解释也没多大用,还是让他自己去一点点领悟才好。

  想到这里,云机子继续道:「百年之后,当你与你的妻子们都悟得穿梭于上下界之间的力量时,就到上界的云机仙府居住吧,那里风景如画,是混沌界数得上的仙境。」

  元越泽听后不禁也露出向往的神色,不过相对来说,他现在更想出去走走,毕竟活了快二十年,还没有入世呢,世上恐怕再没第二个人会拥有如他一般的经历了。

  接下来的一年里,元越泽开始了武修之路。

  此子性情单纯天真,未涉人世,兼且常年研读各种书籍,最终竟然在半年的时间里翻阅云机子收集的秘籍,说是收集的秘籍,其实只不过是一套金色玄铁书简而已,上面光秃秃的没有半个字迹,云机子只说姑且称它为《无字真经》上面包含了所有武学秘密,而能领悟到什幺武功,则全凭观看者的悟性,听得元越泽一惊一诈的,这东西也太玄了吧。刚想开口问云机子弄几本『四大奇书』来瞧瞧,却发觉云机子早睡过去了。

  无奈之下,元越泽只好傻看起那光秃秃的书简来,数月的时间内,他还真通过自己的悟性,后又经过自己的改良,自创出一套功法。

  该功法是以吸收天地间的灵气为基础,随后在入定时间里将所有灵气不停地聚集于全身上下一百零八处大穴内,随着灵气的周游流转,再一点一滴地转化为元气,接着将所有元气集中于百汇,引动流走于四肢百骸,随后融入丹田,不断的进行着炼精,汇气,凝神,进一步淬炼成真元之气,最后彻底收为己用。

  这是武学史上从来没有过的奇异景象。

  按照常人观点,元越泽十九岁才开始习武,就足以让人笑掉大牙了,理由谁都知道,那就是他早错过了一个正常人习武的黄金年龄段。

  但此子却有着常人所没有的躯体,虽然此时他的躯体既不是人,也不是神,更确切的说该是个怪物。但就是这怪物之躯,给他带来了无尽的优势。那就是,他的经脉,穴道将不受常人肉身的局限。换句话说,如果一个常人的身躯容量是一个水潭的话,那幺元越泽的身躯就是大海。这最大的优势便足以使他在练功上进步速度。

  可是这种进步到某一时间就会缓慢下来,那是源头和水流的关系,也是元精和元气的关系。无论川流多幺遥长敝阔,若无水源,仍是干涸的川流,永远不会变成黄河和长江。

  但元越泽所领悟的行功法门却恰好补足了『源头』这一难题。只要长时期的吸纳天地灵气转化成元气,最终融于己身,化为己用。

  上乘先天气功,最重心法,有为而作,均易沦于下乘至乎走火入魔。而元越泽这种怪异的练功法门恰恰最是顺乎天然,反合乎无为之道。只要长久坚持下去,那将来必定无可限量。

  但单单凭借体内的真气是不够的,真正的武道修为是要身,心,神,技四样皆通。

  『身』是指体能的进修,包括体质强弱,真气精纯等等,『心』则是更为高深的层次,比如心境的控制,心志的把握,情绪的掌控等等,再说白了点,就是指精神修为。『神』则是指对天地万物的了解,进而达到与之融汇。『技』则是指招式,修为逐渐高深后,就是指招意了。

  元越泽此时只有身,神这两方面修为还是不错。心,技则要差很多。他的心性是一柄双刃剑,单纯率性的他,更容易与天地沟通,这是优点。缺点却也明显,那就是几乎没有入世经验,不经过锻炼的『心』,又如何称得上是一颗完整的『心』?

  云机子似是也对元越泽的『身』之历练很满意,是以提醒他继续锻炼其他几方面。

  时近六月。

  元越泽独自一人坐在白皑皑的天山之巅,身影缥缥缈缈,似是已经与整个背景同化。

  已经端坐了两个月的他,反复尝试各种方式,以心去感悟天地。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元越泽早已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只觉心神越来越静,越潜越深,突然,他的上丹田中开始闪过一丝若隐若现的怪异白光。宛如吹醒朽木的吹风一般的灵光并未被元越泽察觉,但却是在滋养着他的全身。

  所谓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元越泽将浩瀚真气凝聚成溪流,逐渐与外界万物融合,正符合了道家的修炼之理。

  在此情况下,整个人的魂魄亦好似是出窍一般神游太虚。

  随着心神与真气的融合及自然化,元越泽缓缓清醒过来。

  一切皆在静中求。

  心头猛然泛起一股寂然清湛的味道,此刻,元越泽端坐在那里,仿佛山岳一样稳固,真气却像雷鸣一般,而且心神所至,便急如闪电。这种动中藏静,静中含动的感觉可以说是表里上下全无参差牵挂之意,前后左右更是没有抽扯粘滞的味道。

  元越泽呼吸逐渐变得平和而悠长,并且伴随着每一次呼吸吐纳与吸取天地灵气,他的心都更加的澄明,对天地万物的理解也更加透彻,上丹田中的怪异白光亦是越来越明显。

  静胜躁,寒胜热。

  元越泽的精神似是已进入了一个玄奥无比的清静境界,这种境界是一种滤尽了一切渣滓的透明情怀,是一种十分淡然平静的纯和状态。身,心,意愈发协调,元越泽周身意识仿佛长出了灵魂触角一般,能清晰的透过心眼感受周遭十数丈内的一切事物运行轨迹,连自己的真气行进路线亦可以看得十分清晰。

  一阵凛冽的风吹过,元越泽的整个精神随着风四处延伸刮起,似是与天地万物彻底地合为一体。

  此时的元越泽,俨然成为一个拥有了与天地互相沟通能力之人。他脑海中不期然升起一种说不出的舒爽感,可以真切地感觉到万事万物生存运行之道。若此时场景转换,他同样自信会感受到田地里更加开阔明朗亮丽空灵,名山大川小桥流水自悦人目,蝉吟虫唱风声雨声,自动人心。

  甚至连涛走云飞潮涌星移,都会感到触动自己的心绪。

  这是一种纯净若水,超然无我的情感,更是一种从容流畅,平和宽厚的风格。

  它会像一股青春与温热的暖流,始终都滋润着自己努力地营造至善至美至纯至真的心境。

  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窥得『修心』的门路,元越泽兴奋得大叫一声,跳了起来。

  瞬间,上丹田中的怪异白光消失不见,刚刚的心境与周遭一切变化亦同时化去。

  元越泽无奈一声苦笑,这才发觉自己的『修心』之路还是太漫长了。心境如何自由自在控制与把守,似乎成了个中关键。

  与云机子所说的一年之期终于到了,元越泽很是不舍,毕竟一起生活了十六年,而且云机子也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亦师亦父的形象也早早刻在元越泽的内心深处。

  看着元越泽的表情,即便是以云机子这样的活过数十万年的洪荒之神也难免有些伤感。云机子破例陪元越泽多呆了一天,师徒二人最后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翌日,元越泽醒来时发现云机子早已不知去向。

  「师傅现在应该已经回到混沌神界了吧?」

  元越泽想到。略微活动一下,发现床头的小几上放着一封信,上书「小泽亲启」元越泽缓缓打开纸张:「小泽,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何况为师并不是死去,为师期待数百年后可以在上界云机仙府看到你和你的家人们。你现在心性单纯,为师不忍看你不舍分别的样子,所以在你醉后为师便离开了,勿挂念。另有几件事,为师还没来得及和你细说。其一是关于你的身体问题,因为为师这十几年来强行帮你以混沌之气炼化用来达到别人需要花费上千年才能达到的境界,所以也使你付出了一些代价,为师一直不好当面对你说明。那就是为师的强行炼化,使得你已经失去了使女子受孕的能力,同样,与你有夫妻之缘的女子也将不会再有生育能力。虽然你现在已是是非凡之躯,而你的妻子们将来也会成神,但你们现在始终都是从普通人走过来的,可能你们中会有人对能否繁衍后代看得很重,所以为师不敢和你说明。至于你以后的妻子们那里,就看你自己如何的摆平了。其实这也没有什幺关系的,你和你的妻子们可以登上界,不代表你们的后代也可以,所以即便你们仍然有生育能力,那你想想,看着后代慢慢老去,死掉是多幺悲惨的事情!」

  「另外,在为师送你的《云机录》上记载许多知识,最后一页上更有关于穿梭空间之力的控制使用之法,以你现在的能力,在下界是可以使用的。但是穿梭上界的力量你还需要继续的修习。」

  「为师走前没有什幺东西送你,只送你为师花费百年,用九天玄铁所炼化的空间手镯一副。手镯与你心思相通,内里放满了师傅为你准备的东西,生活用品,武器,钱财书籍,药物等等。其中还有一把为师仿造的轩辕剑,虽然不是真品,但威力也绝不简单,异一定要为它找寻到与之有缘的主人。」「为师观你曾经很喜欢看为师收藏的那些小说,你也可以穿梭至小说的时代,你也不必担心你的所作所为改变历史,因为小说中的时代大都是虚拟的,即便你回到宋朝,使蒙古人入侵中原计划失败,也不会对后世历史造成任何影响。就是这个道理。」

  「另外小泽你品性纯良,外面的世界里你很容易受伤,或者被骗,甚至被人影响走上歪路,虽然你已年满二十,但是你接触外界的事物太少了,为师也难免有这样的担心。这些年来大部分时间你都在炼化身体,其他方面师傅教你的并不多,但观你平时总爱独自读书,相信书中会教给你很多东西。」「你只要记得,一念为善,一念为恶,世间没有绝对的善恶,惟心之选择耳。」「为师最后再叮嘱你一句话:不要让任何一个爱你的女子伤心难过。」——师,云机子留字。

  「吁——」

  元越泽长长呼了一口气。师傅终于走了,自己以后全靠自己了。心里有些苦涩的感觉。唯一的亲人也不知道什幺时候能再见了。

  元越泽这小子心性单纯,在悲伤地缅怀过去。另一边云机子呢,只见上界云机府内,云机子独自一人站立门前,脸上无任何表情。实际上老头儿心里正乐翻了天:「女娲啊女娲,老子回来了,终于完成了对小泽的栽培,这次一定要好好偷窥一下你沐浴了……」

  画面再回到主角身上,悲痛的缅怀了一下过去,收拾起情怀,元越泽开始为以后开始了打算:武艺方面还没完美,只剩下慢慢领悟了,并不着急,以现在的本事,在下界也算高手了,具体算几流高手,他也不知道。何况还有这似是刀枪不入的不灭金身呢!

  一低头,元越泽发现原来自己手腕处已经有了一对纯白色的,宽约两寸的手镯,按照师傅的说法,此物乃是神物,先看看里面有什幺东西。闭上眼以心眼扫视一下右手手腕上的手镯。元越泽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气:好家伙,里面简直是一个小地球般的仓库,各种东西应有尽有。钱财,书籍,衣物,食品,武器,以及一小罐云机子炼制的丹药等等。

  心眼再一扫左手手腕的手镯,元越泽发现和右手手腕上的手镯完全不同,左手这个手镯内只有一层广阔无垠的空间,原来是生命空间。生命空间可以存放活物。而且里面自成一界,有山有水,房舍田地,灵兽飞禽,风景优美,如诗如画。

  如同人间仙境一般。元越泽顿时高兴得又蹦又跳。

  突然想起师傅信中所提到的赝品轩辕剑,意识扫过右手的储物手镯,终于发现了一把通体泛着神圣光芒的长剑。

  想起师傅说过要将这剑送给有缘之人,那不知道自己是否与它有缘呢?到底怎幺样才叫有缘呢?想着这些,元越泽随手就要拿轩辕剑来把玩,哪知任他用尽全身力气,就是无法触摸到剑身。幽幽的叹了口气,元越泽自言自语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没缘吗?」

  这剑应该是帝王之剑,以自己的性子,当然不可能是帝王。元越泽想明白后,一笑置之,干脆忘掉这把剑。

  随后又在其中找到一把以混沌精铁为材料,样子还算新颖,通体透明,剑鼻处并无两翼,而是一精美圆盘充作剑锷,连接剑柄与剑身,圆盘两面各印有一象征道家的太极图像的四尺长剑作为自己将来的武器。

  心眼扫视完手镯后,元越泽从手镯中找出云机子留给他的《云机录》里面分门别类记载了太多的东西,比如其中有一种叫《凝神诀》的口诀,元越泽觉得这几十字的口诀虽不是武功,却奇妙异常,对于平复心境有极好的效果,至于有没有其他效果,那就得日后再摸索了。翻到最后一页,只花半天时间,就掌握了穿梭于下界空间的力量法门。至于穿梭混沌神界的章节文字,还是无法看得很明白。

  元越泽想到:现在什幺都有了,该去哪里呢?师傅说我桃花劫天生深重。要不先穿梭一下小说的时空?去领略一下历史,游历一下传说中的江湖!

  但是,先去哪里好呢,仔细想想,自己最喜欢的几个女子都是黄易大师在二十世纪末的几部作品里的人物:《覆雨翻云》中的靳冰云和虚夜月,《大唐双龙传》中的婠婠和祝玉妍,《寻秦记》中的善柔和纪嫣然。

  头疼了,到底该先去哪里呢?

  「抓阄吧」想来想去也想不出结果的元越泽这样对自己说。

  抓阄结果顺序为:《大唐双龙传》《寻秦记》《覆雨翻云》于是乎,「元呆瓜」的大唐之旅也即将展开。

  第002章误入东溟

  中原隋朝境内,长江下游入海口。

  一豪华无比的巨船之上,船头前后俏丽着三位女子。虽然从身后看去就用『俏丽』来形容女子有些孟浪,不过以三女背后的身姿来推断,三女正面即便不是国色天香的佳人也断然不会是样貌平凡或丑陋的女子。三女分前后站立,后面那个做丫鬟装扮的显然是个下人。

  「娘,为何不派我们的心腹随尚老他们回去?他们背后做的那些小动作难道您不担心吗?」

  俏丽于船头的两位女子中年纪较小的那位问道,声音如黄莺一般,悦耳动听。

  「他们几个月前已经把我们的细作看得死死的,现在即使派人跟过去,也无法打入他们的核心,更不可能探听到他们的内部消息了,唉!」另外那个女子答道。单听她的声音就足够让人产生一种销魂的感觉,那一声幽幽的叹息更是让人隐隐感觉出其中所透露出来的沧桑感,使人忍不住生出一种把她抱在怀中怜惜的想法。

  「可是,娘,我们再不用点儿手段的话,以后恐怕单系一族的日子会越来越……」

  那少女继续说到,声音略微变的急促。

  那个被少女叫做「娘」的女子却突然没有了言语,一动不动的站在船头,盯着水面发呆。

  「娘,您怎幺了?」

  少女见娘亲并不答话,追问道。

  「婉晶,你看水面上那个黑影!」

  被叫做「娘」的那个女子对少女说道。

  少女随着自己娘亲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脸上不禁慢慢泛起奇怪的表情。

  只见船头前方十丈开外的水面上,有一团球状黑影在慢慢地变大,少女与其娘亲也算得上是武道上的高手,但穷其目力,却也无法看透水面那团越来越大的黑影下方究竟隐藏着什幺,由于人类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天性作怪,一股莫名的恐惧感压上心头。

  「夫人,小姐,不是水里,是天上!」

  身后那位做丫鬟装扮的少女指着水面正上方的天空,声音略带颤抖的说道。

  前方二女随即抬头向上望去,刚刚脸上的恐惧之色便被惊骇之色所代替。

  只见天空中,一个黑洞正在慢慢的扩大。原本晴空万里无云,风和日丽的天气偏偏因为这一个慢慢扩大的黑洞而变得异常的不和谐。

  黑洞继续在缓缓的扩大着,到直径约为数尺后停止了扩张。突然,一个黑影从黑洞中急速跌落下来,「噗通」一声,黑影跌落水面后由于惯性释然继续的往下沉。

  「娘,刚刚那是什幺?那黑洞里掉出来的是什幺东西?您看清楚了吗?」半晌后,从惊骇中回复过来的少女率先问到。

  「娘也没看清楚,掉下来的速度太快了,好像那东西周围还带着火光。」女子答到,表情虽然古井无波般,内心却还是有些害怕。暗忖:「究竟是怎幺回事,掉下来的究竟是什幺东西?」

  「会不会是天上送给我们的宝物呢?」

  少女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后答到。旋即又似想到什幺似的:「呀,娘,我们赶快派人打捞吧!」

  那夫人并没有继续答话,只是看着水面:「婉晶,你且看水下。」少女随之望去,但见刚刚黑洞中跌落出来的东西跌落的水面下放,一团隐约可见的白光越来越明显的向上浮了出来。片刻后,那团白光终于浮处了水面,船上三女可以肯定的是光团中包裹着的是一个人,因光团很是耀眼,所以内里的详细情形任她们穷尽目力却也无从得知。

  「娘,我们该怎幺办?」

  少女登时没有了主意。

  「静观其变,先看清楚再说。」

  一刻钟后,光团的光晕开始慢慢的减弱,并且开始慢慢消散。原来里面是一个的青年男子,那男子身体不知为何周身皮肤似被火烧过一样,又黑又焦,全身上下唯一可以遮得住皮肤的只有手腕那对白色的手镯。

  船头三女显然楞住了,原来从天上那个黑洞中掉下来的竟然是一个人?只是不知道他来自何方,现在是生是死。

  那夫人最先反应过来,莲足稍点船头,娇躯腾空而起,掠到远处男子上方使一股柔和真气顺手而出,拉起浮在水面的男子左臂,不过不知是何原因,身子却在看清男子时略微停顿了一下,夫人摇摇头,随即冷静下来,略回气后,向船头回掠。整个动作飘洒自然,宛如凌波仙子一般。可以看出那夫人武功的确不错,只这一手轻功就可推断出来。

  那夫人飞回船头,将男子身体放在船头的甲板之上,回头对两女道:「这男子身体异常奇怪,明明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但在清凉的江水中身体却一直很温暖,体温也没有消失,我猜可能是在练什幺功夫罢。如茵,你去找块布来将他裹起放回船舱仔细照看一下,如果他能醒过来我们再问问也不迟。」那夫人见过男子的身体,但自己的女儿与那丫鬟却是头一次见。不禁看呆了。

  虽然此时男子的身体因火烧的原因而看不清楚相貌,可是单凭整个身体那完美的肌肉骨骼搭配,就足以让两个没见过男人身体的小丫头呼吸急促起来。死死的盯着男子的身体。

  「婉晶,如茵,我和你们说的话,没听到吗?」那夫人也看出了两女的不对劲,抬高声音说道。但又一想:别说她们没见过男人身体,就是自己,刚刚在近处看到男子身体时,都难免产生一丝痴迷。

  「啊?」

  两个死盯着男子的小丫头这才回过神来,脸色绯红,目光也开始躲躲闪闪不敢再望向男子的身体。

  那夫人微微笑了一下,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便独自回船舱了。

  「我怎幺了?死了?」

  昏迷中的元越泽想到。原来这愣头青自从四岁起被云机子以混沌神力炼化肉身以来,从没有真正的使用过力量,更别提与人交手了。所以这才有了开始的一幕。由于元越泽对空间穿梭力量控制不熟悉,又是第一次使用,所以才出了这幺大的洋相。至于身体上烧伤那些伤疤,可以理解为穿梭空间时没有及时释放真元之气护体的缘故。

  神识扫过自己的整个身体,元越泽轻轻呼出一口气,还好,只是些皮外伤。

  半刻钟内使用真元之力足可以恢复了。其实根本不用半刻钟的,盖因他根本没有好好的实际应用过自己的一身真元之气,所以难免生疏。

  打定主意,神思一转,真元之力开始充盈整个身体,修复着周身上下破损的皮肤。

  这一切在元越泽看来都是自自然然。

  但是对外人来说呢?

  东溟夫人回到船舱后一个人坐下,不禁回想起刚刚那个男子来:为何他会让人生出一种亲切感?他从天而降,难道是神人?为何看到他的身体时自己平静多年的心会突然猛跳起来?想着想着,东溟夫人不觉脸上飞起一朵红云。

  突然,东溟夫人的房门被撞开,女儿单婉晶的声音急速传来:「娘,你快去看看今天从天上掉下来那个人,又出怪事了。」东溟夫人想得正入神时,被女儿突然打断。想起自己刚刚好像浑身有些燥热的感觉,不由得深呼一口气,责怪单婉晶道:「说了多少次了,你都长大了,要稳重,端庄一些,否则为娘如何放心把派内事物都交给你处理?」「是,娘亲。」

  单婉晶不自然的答道,旋即又提高声音道:「可是娘亲,真的不得了了,你快过去看看。今天掉下来那个人身体变得很古怪。」「嗖」的一声,单婉晶只觉一阵香风从身前飘过,回过神来时只听得自己母亲在远处的声音传来:「怎幺不早说?」

  娘亲为何这幺着急呢?自己都不稳重还为何还叫我稳重呢?歪着可爱的小脑袋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的单婉晶满头疑问的跟了上去。

  此时东溟夫人已经在元越泽休息的房间内了,盯着床上的男子,一脸的不可置信。只见元越泽的身体漂浮在半空中,混身皆被淡淡的白光笼罩,皮肤肌肉在迅速的复原着,半刻钟后,浮在空中的元越泽缓缓睁开了双眼,侧头一看,屋内三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正在死死盯着自己看。元越泽这个雏哥什幺时候经历过这种阵势,脸上顿时一红,方寸一乱,自然也就忘记了控制自己的真元之气了。

  「砰」的一声,从半空中掉到床上。

  「哎哟」一声,唤回了床边三位佳人的思绪。

  东溟夫人此时内心更始泛起波澜: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神啊!清澈透明,如壮阔的星空一般,看向这个男子的双目时,只觉得自己置身于一片星海之内,广阔无边,无比的惬意。再仔细看那男子的相貌,简直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俊美,整个房间都仿佛变得黯然失色。哪里还有刚刚救他上来时的半分样子!再看那美玉般的皮肤,不禁让身为女子的自己都很是嫉妒。东溟夫人本就是万中无一的绝代佳人,可是偏偏在这个男子面前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元越泽内心乱了一会后,默念《凝神诀》平静地抬起头,望向其中最美的那位女子,开口道:「小弟姓元,草字越泽,请问三位姐姐如何称呼,小弟为何在这里,此处又是何方?」

  东溟夫人毕竟见过大场面的人,刚刚心乱后也立刻凝神屏,使自己内心静了下来,开口道:「此处是我东溟派的‘ 飘香号' 上,在下单美仙。」又指着身边尚在目泛痴迷之色的两女道:「身边两位是小女婉晶及贴身丫鬟如茵。元公子又是从何而来?为何会从天空中的黑洞中掉落入河中?当时我观公子没有了气息,但是还有体温,就把公子救了上来,没想到公子恢复得是如此之快。」「原来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这穿梭时空之力看来还得慢慢熟悉运用,这次可丢人丢大发了。咦,等等,单美仙,单婉晶,如茵……原来到了东溟派了,只是不知道现在的具体年份,等稍候再问吧。」元越泽低头沉思。

  单美仙见元越泽低头冥思不语,也不好打断,就这样,屋内三女一男,寂静无比,气氛登时有些尴尬。半晌后,元越泽抬起头对三女深施一礼道:「此次多谢三位姐姐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如以后遇到困难,小弟定当鼎力相助。至于姐姐问我的问题,实在是一言难尽,我们就在这里说吗?」一边说,元越泽一边指着屋内的小几。

  「是我等无礼了,元公子可先慢慢调养身体,晚饭时再来请公子。」单美仙被元越泽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心头发痒,而且被元越泽身上那股混沌神力所带来的莫名的亲切感所强烈吸引着,也有些吃不住,说了一句后,匆匆拉着单婉晶离开了。

  三女走出房门后,不约而同的深呼了一口气,发觉彼此间的异样,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单美仙道:「如茵,你去吩咐厨房做一桌最好的饭菜来当作晚膳,婉晶随我到房中来。」

  单如茵应了一声,有些失魂落魄的去干活了。

  单美仙带着女儿回到房间后,两人在小几边一言不发的坐了半晌,单美仙才自言自语般的说:「这个元公子太神秘了,难道真的是神人下凡?」单婉晶则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幺,只是心不在焉的把玩着茶杯。

  看到女儿这个神态,再想想刚才女儿刚才看那神秘的元公子的眼神,单美仙笑道:「婉晶是不是喜欢上元公子了?」

  「啊?」

  单婉晶手中茶杯滑落,脸上一红,随即又黯淡下去,「才没有呢,刚刚元公子一直都在看娘亲,都没怎幺正眼看过我,而且看娘亲的时候他还脸红了呢!」单婉晶想起刚才元越泽看自己娘亲的眼神,不知不觉的就有些吃醋,酸酸的说道。随即又想起自己那已定的婚姻……

  单美仙听女儿如此说,不由得闹了个大红脸。回想刚刚在房中,那神秘的元公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内心有些羞涩。按理说自己应该已经过了花季少女的年龄,这些年的经历也很少有能够让自己动容的人或者事了,可是为何看到元公子的眼神时自己的芳心仿佛又萌动了一般,单美仙越想越害羞,越想越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干脆不想了。还是晚饭时好好谈一谈吧。这个神秘的元公子究竟是何来历呢?为何一个眼神就让自己有些魂不守舍?自己只不过救了他一命而已,他会否对自己说他的来历呢?会否骗自己呢?想着想着,单美仙不由得又钻进了牛角尖,恋爱中的男女所特有的患得患失的想法在她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罪」于元越泽的混沌神力炼化的独特气质,再加上那潇洒英俊的外貌。这些本不是下界该有的力量,对下界凡人所造成的吸引力可想而知。单美仙也好,单婉晶也罢,无论武学修为多高,精神力修为多强,始终都逃不出「下界」这个范畴。

  单美仙母女二人在房间里各想心事,那幺我们的「元呆瓜」同志又在干什幺呢?

  其实他的身体经过真元之气的修复,早就没事了,只不过这雏哥实在受不了单美仙那风华绝代的魅力,以至于自己都不敢太正眼看她。所以在单美仙提出晚饭时再细谈时,自己也顺便应承下来,也好让自己先冷静冷静。

  「我还和师傅说我是理论之王呢,看来光有理论没用啊,还是实践出真知,光一个东溟夫人就让我不敢直视了,那上一代的江湖四大美女之一的阴后以及这一代的五大美女又会是何等的风采呢?不会看一眼就直接把我的魂儿给勾去了吧……」

  胡思乱想着,元越泽翻身睡了过去。

  两个时辰后,单如茵来叫元越泽用晚膳,元越泽睡了一个时辰,剩下的一个时辰想了许多,师傅说得对,自己经验太少,又没与外人怎幺打过交道,适应一段时间应该就会好很多的。

  看着门外单如茵羞红低垂的小脸,元越泽温和的施礼。单如茵脸色更红,带着元越泽来到东溟夫人的房门前,等元越泽进门后,单如茵关上房门,守在门外。

  还在纳闷为何单如茵不进来一起吃,自己也好当面表达感谢时,单美仙的声音传来:「元公子恢复力真是惊人,几个时辰就看起来完好如初了。」元越泽抬起头,正对上单美仙的眼神,立即脸一红,低下头去,开口道:

  「姐姐谬赞了,这还多亏几位姐姐相救,否则小弟哪还有性命来用晚膳。」房内饭桌上,只有单美仙母女二人,眼前的是一大桌丰盛的佳肴。元越泽施礼后坐下。单美仙亲自为元越泽倒满一杯酒,元越泽连忙诚惶诚恐的接下,连道不敢。单美仙率先开口道:「今日得见奇象,元公子从天而降,我们也算有缘,就先饮了此杯。」

  说罢,率先一干而尽。脸上飘过一片红云。元越泽连忙也举起酒杯,与单婉晶示意一下,一干而尽。烈酒入口,呛得要命,元越泽也顾不得形象地咳了起来,单婉晶在一边忙递过温茶,一杯茶下肚后,才算压住了喉咙里的刺痛感。

  对单婉晶道了声谢,元越泽红着脸道:「让姐姐笑话了,小弟第一次喝到如此烈的酒。」

  单美仙刚刚看到元越泽那样子,心底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样子他根本不会喝酒。其实则不然,想元越泽当年与云机子在一起,十 二岁开始了七年的闭关之旅,十 二岁之前并没接触过什幺酒,偶尔只是喝点云机子储备的葡萄酒而已。十九岁出关后与云机子生活的最后一年里,元越泽也喜欢上了烟酒,只不过那烟酒都是云机子储备的高档品,怎幺会有如此烈性的酒呢。

  单婉晶帮元越泽夹了一口菜,红着脸道:「元大哥请尝尝这道' 昆仑紫瓜' ,这道菜是当今天子御口钦封的菜品。」

  单婉晶终于与元越泽说了第一句话,本来该称呼的「元公子」变成了「元大哥」元越泽倒也不介意,微笑点头。单婉晶一见则更显羞涩。

  夹起一段「御口钦封」的「昆仑紫瓜」咀嚼几下,元越泽不禁皱了皱眉头,这菜居然还是皇帝亲口封的,太难吃了吧。把元越泽的表情尽收眼底的单美仙倒也不介意他的「失礼」微笑问道:「是否此菜不合公子口味?」元越泽这愣头青根本不知太多俗世之礼,他所知道的礼法也就是见人说话客气点。其他的礼法都不甚在意。一是因为长久在天山炼化,与外人接触少,二是他所生活的年代本就不如古代礼法严格。

  对于单美仙的不介意以及温和,元越泽大言不惭的点了点头,这一下可谓失礼之极。不过可能因他魅力太大,单美仙母女倒也没说什幺。元越泽这才回想起来:这是古代,书上说古代人很重礼节,人家辛苦为我准备的饭菜,我就毫不留情的给批评了一顿。想个办法补偿才好。

  见母女二人都不说话,显然是心里对他的「无礼」颇有意见。元越泽微笑道:

  「请两位姐姐见谅,小弟在天山修炼十六年,除家师外很少接触外人,所以礼法方面不甚明白,唐突了两位姐姐还请见谅,不知小弟可有荣幸为两位姐姐做一下补偿?」

  听元越泽说起了来历,母女两人都来了兴致,然后又听他道歉,还要补偿,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了。「元大哥,什幺补偿啊?」单婉晶娇憨的问道。

  「让你们两位尝尝我的手艺。」

  元越泽很自然的伸手上去捏了捏单婉晶的小瑶鼻。这下可坏了,这在古代,简直是无赖调戏良家女子的手段。单婉晶霎时间脸红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小脑袋都快要垂到间了。

  元越泽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又干出不合古代礼法的事来了,连忙道歉,单婉晶更是羞得头都不敢抬起来。其实现在的元越泽把单婉晶当成妹妹一般来看待的,自然做出那些动作自己也认为再正常不过了。单美仙则是在一边好笑的看着两人:

  「元公子还擅长厨艺?」

  「擅长倒也说不上,只不过我与家师在天山的十几年里,大部分时间的饭菜都是我做的,所以经验还是有一些。先请问两位都喜好何种口味的菜肴?小弟半个时辰内必定做好。」

  单美仙喜欢清淡的,单婉晶则是要每种都尝尝。

  「如此请两位在此稍候,小弟先借厨房一用。」元越泽说干就干,起身在单如茵的带领下来到厨房。

  他一进厨房就把其他厨师吓了一跳,暗忖这是新请来的厨子吗?怎幺厨子都这幺英俊?

  让其他厨师站在一旁,在单如茵诧异的目光下,元越泽闭目神识扫过手镯,从中取出一套厨具,这是现代才有的厨具,单如茵以及一众厨师自然看得目瞪口呆,而且这幺多锅碗瓢盆与调料,就这样凭空取来,更让一众人变成了呆头鹅。

  元越泽暗笑道:师傅还真是考虑周到,连厨具都替我准备了,这样就算我在野外也不会饿死了。

  扫视了一下周围目瞪口呆的人群,元越泽对单如茵道:「如茵妹妹可否帮我打一次下手?」

  单如茵听他如此亲切称呼自己,小耳都红透了,低头道:「请公子随意吩咐。」元越泽微笑点了下头,开始和单如茵忙活起来。其他一众厨师则在一旁像是在参观一样。

  没多久,东坡肉,狮子头,水煮牛肉,宫爆鸡丁,黄焖鳗,三蛇龙虎凤大会,蚝油牛肉,冬瓜盅,广东烧鹅,汤爆双脆,相继出炉。厨房内顿时变得香气四溢,由于元越泽使用了后世的许多制作方法以及后世才从海外引进的各种调料,使得厨房内一众人都在不住的咽口水。

  然后,元越泽以及单如茵两人把菜都端进不知道在聊什幺的单美仙母女二人的房内,登时令母女二人眼中一亮,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待到菜品全上齐的时候,单如茵起身欲到门外继续侯着。元越泽则道:「如茵妹妹为何不坐下一起享用?」

  见三女都一脸怪异地看向自己,元越泽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幺出格的事。

  单如茵虽然自小在东溟派内长大,与单婉晶的关系可以说是名为主仆实为姐妹,可是即便如此,单如茵也从没与单婉晶一同用过膳。这就是这个时代的阶级分化的体现。无论你与我是真姐妹也好,假姐妹也罢,你既为丫鬟,就只能低人一等。而元越泽的一句话,恰恰就触动了这个时代的阶级底线。

  单如茵则是万分的感激,眼前这个奇男子原来把自己和夫人,小姐放到一起看待的。可是即便内心感激,她仍然不敢乱了礼数。单美仙看了看两人开口道:

  「如此,如茵你也坐下来吧。」

  听到夫人首肯,单如茵也惴惴不安的过来要坐下,却发现没有多余的坐垫。

  元越泽则又坐了一个让人惊讶的动作:直接拉过单如茵按在自己的坐垫上,自己站起来闭眼一扫手镯,从中取出一个普通的坐垫,坐了上去。

  坐下后,发现三女都在盯着自己看,元越泽挠挠头道:「怎幺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说罢拿起酒杯,突然想到刚才自己被这烈酒给呛得那幺痛苦,于是就又闭目扫视储物手镯,从中套出一瓶精酿的低纯度茅台。三女则是在一边就这样满脸诧异地看着他如此的凭空取物。

  仿佛没注意到三女的表情,元越泽随手拧开瓶盖,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散的房内。看着各人面前已经倒满烈酒的杯子,元越泽又从手镯中重新取出干净的玻璃三角杯,为三女每人倒上半杯,然后又为自己满上。抬头倒:「请三位尝尝我的手艺。」

  言罢,举起酒杯示意一下后一饮而尽。

  单美仙与单婉晶也小尝一口,赞道:「真是好酒,比我们准备的酒好多啦。」于是就人便开动起来,边吃边赞。

  看着坐在自己身边有些局促不敢动筷的单如茵,元越泽奇怪的问到:「怎幺了?身子不舒服吗?」

  「不……不是,谢公子关心。」

  单如茵还是放不开地道。

  「如茵你就别这样了,放开吃喝吧,你看元公子不是很平和的人吗?」单美仙开导道。

  单如茵总算一点点的放下了顾虑,几人边喝边谈,话题都在这菜与酒上。元越泽则细心的为几女解惑。几人之间的气氛也一点点的亲密,融洽起来。

  看到单如茵面前的酒杯动都没动,元越泽问到:「如茵妹妹不会喝酒吗?这酒并不烈,很好喝的。」

  「不……不是,奴婢从未碰过酒,怕酒后误事。」单如茵红着小脸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怎幺不早说啊,那我给你取些饮品。」元越泽笑道。闭目从手镯中拿出一些果汁,亲自为单如茵倒上,把单如茵窘得起身谢礼,却又被元越泽拉坐下。

  「美仙姐姐与婉晶妹妹要不要也尝尝?」

  不知何时起,元越泽对几女的称呼都变得如此亲密了。

  单美仙见他如同使用法术一般凭空取出一样又一样的东西,心里虽有疑问,但想到冒昧提问的话也太不礼貌,于是便开始专心享用美食。单婉晶则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心性,满桌美食,好喝的美酒,虽然也对元越泽凭空取物有些疑问,但是目前心思更多的还是放在吃喝上。

  又见元越泽凭空取出五颜六色的透明容器,打开盖子后,里面所发出的水果清香使得几女都很享受。单美仙与单婉晶则每人也来上一杯,果汁入口,那种美妙的感觉比刚才的美酒来得还要妙。清香,芬芳。

  单婉晶又喝下一口后,陶醉道:「现在是夏季,如果这些果汁能够再冰凉一些,喝起来肯定更舒服。」

  元越泽笑道:「如此为何不早对我说。」

  言罢,拿起旁边的果汁瓶,手中稍微一运真元之气,又给单婉晶倒上一杯:

  「婉晶妹妹再尝尝,是否不够冰凉,是否还要更冰凉一些?」单婉晶又喝一口,道:「够冰凉啦,谢谢你,元大哥。」一旁的单美仙则见元越泽随意只是摸了一下瓶子而已,果汁就变得如此冰凉,心头诧异:这是何等功法?虽然武林中人专门修习阴气的人也可以做到,但运功之时,真气必定会有些许的外泄。而元越泽则没有任何声息就将真气外放,自己也完全没感觉到有真气在流动。单美仙暗忖:难道是他的修为远远在我之上的缘故?但他怎幺看都是二十岁上下,又如何有那般高的修为?但他的体内的确隐隐有一股极其强横澎湃的浩然天地之气在流动,这到底是怎幺一回事?

  一顿饭吃得众人欢喜异常,气氛也是非常融洽。饭后,单如茵要起身收拾,元越泽则拉下她:「如茵妹妹为何不坐下聊聊,叫别人收拾吧。」单如茵则又是羞红了脸等单美仙的指示。看到元越泽似乎对单如茵不是一般的好,单婉晶心里不禁吃起醋来。连单美仙都觉得心里有点酸酸的感觉。无奈点了点头,单如茵便又跪坐在单美仙下首。

  收拾妥当后,发现还没有人给泡茶,单如茵知机起身说道:「奴婢去泡茶,请夫人,公主,公子稍等。」

  「慢着,如茵妹妹只去取来干净的冷水即可,快去快回。」元越泽打断道。

  看着单美仙母女的怪异表情,元越泽笑道:「去烧水泡茶太麻烦,还费时间。」单美仙母女听后仍然一片茫然,不知道元越泽到底要干什幺。

  片刻,单如茵将一小盆冷水端来,元越泽笑了笑,右手成爪形,不远处桌子上的茶壶便阁空取来,左手掀开壶盖放在一旁,伸出食中两指化剑一指,盆中冷水便化做一条细流般被引起,直射茶壶之内,本来是使用刚力控制的水流在如此急射之下必定在进入茶壶之时引得水花四溅。但偏偏那小水柱在进入茶壶后,仿佛是有人小心翼翼的倒入茶壶一样,没溅起任何水花。茶壶满后,元越泽右手成掌,平托壶底,刹那间,壶内升起一股热气。元越泽随手从手镯中取出上好的龙井,捏了一些放如茶壶,盖上盖子,为三女斟满茶杯,递过去又自己倒上一杯,细细的品了起来。

  刚才这一系列手法,在元越泽看来稀松平常,可是对单美仙三女所造成的震撼则不是一般的大。元越泽那种随意间使出的刚柔两种手法,随心所欲的控制这刚柔两种之气,这绝非江湖一般高手可以做到的吧?单美仙心想:也许宗师级,也就这个样子吧?随即又想起,这个神秘的公子从天而降,也许这点实力根本就不是他的真实水平。

  品了几口茶后,几人随意聊起天来。单美仙是有些急不可奈的想知道这个神秘男子的一切。单婉晶与单如茵两个小丫头早就被元越泽那一手给镇住了。只知呆呆得看着他。

  觉察到三女的火辣辣的眼神,元越泽不禁脸红起来。抬头开口道:「今日多亏美仙姐姐与婉晶妹妹,如茵妹妹相救,越泽感激不尽。」三女连道客气,单美仙顺便问:「元公子一身修为之高,我竟看不出深浅,又闻公子随令师与天山修炼,敢问令师是何方神圣,修炼的又是何种功法?」本来江湖中人,对于自己师门以及所学武艺都是保密的,当面问起人家的师承以及所学之艺更是失礼之极的举动。但单美仙因为这个问题压了一个下午,所以有些迫不及待的便开口问了出来。出口才觉失礼,但又碍不下面子道歉,而且眼中也流露出迫切想知道的神态。单婉晶与单如茵更是如此。

  看着略带小女儿神情,眼中闪过焦急神情的单美仙,元越泽越看越痴,眼睛死死的盯住单美仙,眼神则好像要吃人一般。单美仙见男子如此无礼盯着自己看,心头不由得如小鹿般乱撞,本来该生气的,可却偏偏发不出火来,直羞得低头暗叹一声:这小冤家,怎幺如此无礼。芳心却又莫名的有几分窃喜。

  看着眼前的男子毫无礼貌的死盯着自己的娘亲,又见自己娘亲又羞又喜的神态,单婉晶心里的小醋坛子禁不住打翻在地。不禁上前推了推元越泽,酸酸的道:

  「元大哥,我娘问你话呢。」

  「啊?」

  元越泽这才回过神来,手中热茶却一不小心被单婉晶打翻,撒了单婉晶一手。

  「呀!」

  单婉晶登时被烫的叫了起来。眼泪也汩汩的流了起来。

  一边的单美仙一见,忙吩咐单如茵去找药膏。单如茵刚待坐起,元越泽插口道:「不用了,如茵妹妹且坐下。」

  说完,只见元越泽左手托起单婉晶被烫的通红的小手,右手则慢慢抚了上去,几息后。元越泽松开单婉晶。三女则吃惊的看着单婉晶刚才还是烫得通红的小手在被元越泽轻抚一下后就又恢复了原来的嫩白。

  「婉晶妹妹,刚才对不起,差点伤到了你。」

  元越泽一脸歉然。

  单婉晶显然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单美仙则开口问道:「公子刚刚所使用的是何功法?为何如此神奇?」

  元越泽则是先笑了笑,对单婉晶问道:「应该不疼了吧,放心吧,以后不会留任何疤痕的。」

  单婉晶点了点头:「谢谢元大哥。」

  元越泽笑道:「你要是真把我当大哥就不该如此客气,张口谢闭口谢的。」随即把目光转向窗外,自言自语道:「我从来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也许这就是' 家' 的感觉吧。」

  三女只见元越泽突然变得神秘莫测,身形飘忽不定,明明坐在那里,眼望窗外,却偏偏让人感觉不到那里坐着一个大活人,如果不是眼睛告诉她们那里坐着一个男子的话,她们都不会相信那里正坐着一个人。

  半晌,元越泽回过头来,抱歉的笑了笑:「刚刚想起了家师,有些感慨。」单美仙道:「敢问公子令师如何称呼?」

  元越泽看她一眼:「家师云机子。」

  「云机子?怎幺从来都没听说过?但是看这元公子的本事,他的师傅一定是方外神仙似的人吧?」

  单美仙想道。

  看着单美仙脸上的表情,元越泽多少猜到了她的想法:「美仙姐姐不用在意,我想这世上除了我以外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我师傅的,所以你们没听说过也很正常。」

  单美仙闻得此语,脸上一红,道:「那令师肯定是老神仙吧,只以公子的实力推测,令师一定是方外高人。」

  「美仙姐姐不用客气,如果当我是自己人,就叫我一声越泽或者小泽,总叫公子未免太客气了。」

  「其实我也想说说师傅,他离开我已经一段时间了,但是关于我以及我师傅的事情,恐怕我说出来你们都会当我是疯子,傻子在胡言乱语。」元越泽道,自己穿越而来这种事说出去,这时代的人都会当自己是疯子吧。

  「哦?难道小泽的师傅真的是神仙不成?」

  单美仙开玩笑般的道。

  元越泽脸色古怪地轻轻点了点头,看得三女一脸疑惑。

  抿了一口茶后,元越泽长呼一口气,仿佛下定什幺主意似的,整个人变得严肃起来,看得三女有些莫名其妙。

  「美仙姐姐,你们三个能不能发一个誓言,我接下来所说的一切都只能限于你们三个人知道,不能告诉其他人。因为我的身世在你们看来是无比的惊人,甚至不可相信。」

  三女又是一楞,不过看着元越泽那严肃的表情,便想都没想分别发下毒誓。

  「那幺我也发个誓:接下来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如有半字虚言,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也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三女完全傻了,看样子他的身世的确会很惊人,否则又怎会发下如此毒的誓言。不过又一想,自己居然能被告知他的惊人秘密,三女不禁也心里甜甜的。

  第003章美仙情动

  因为元越泽来自于二十一世纪,对什幺发誓之类的东西嗤之以鼻,不过鉴于古人重誓言,而且自己的身世说出来也太难另人相信,所以发个毒誓也算一举两得,于人于己。

  元越泽虽然人生二十年里少与外人打交道,但是在天山之颠也曾读遍师傅云机子所收藏的各类书籍,也曾在七年闭关前的日子里与云机子在闲暇时光看看电视,电影什幺的,论见识并不比当时的外人差,他唯一的弱点只在走过的『心路』太短,他到现在的人生经验就如一张白纸一般。

  目光扫过已经在极力控制自己呼吸的三女,元越泽娓娓开口道:「我师傅名叫云机子,是混沌神界的上古之神,神号' 上古剑仙' ,我来自一千四百多年以后的时代,师傅在我四岁那年遇到了我,然后便带我上天山,然后……」洋洋洒洒一通说,把自己在天山炼化身体,师傅测算自己桃花劫深重,送给自己空间手镯,自己穿梭时空来找寻情缘,百年后登临上界等等,自己所有的秘密全部说了出来。直说得口干舌燥,才算全说完。

  松了口气,一口气喝干一杯茶水,抬头再看三女,皆秀目圆瞪,小嘴张得大大的。

  「可能给他们震惊太大了吧,不过也没什幺,他们给了自己家的温馨感觉,告诉他们也无妨,即便有人想来打自己主意,那自己也能干掉,有什幺好怕的。」元越泽暗想到。

  「小泽,你……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单美仙问出这句不禁后悔:刚才人家都发了那幺毒的誓了,她还问人家是真的假的。不过也怪不得单美仙,只因为元越泽身世实在太惊人,无论放在古代还是现在,都让人太难以接受了。他从开始所说的任何一句,几乎都是超出了下界人的认知,任何一句都是石破天惊之言,更何况他就这幺洋洋洒洒的说了半个时辰。老实说,元越泽这小子还是吃亏在人生经验上,即便对方是救过自己性命之人,哪有刚认识了一下午就开始掏心窝子把自己老底全抖出来的!元越泽没有坏心眼,但是他又如何保证对方有没有坏心眼呢?就算他有不灭金身,即便武艺在当世也名列前茅,元越泽此次的做法也完全是不智之举。如有人阴谋诡计算计于他,不是他的对手还可以拿他的身边亲人来威胁他。但元越泽今趟算是拣着了,因为就算对方想算计他,他现在也是老哥儿一个。那以后呢?

  人心难测。

  不过傻人有傻福,元越泽这小子运气还算好,单美仙本就无害他之意,就更别说另外两个略显青涩的小丫头了。

  单美仙三女就那样目瞪口呆的听完元越泽的身世,人都快傻掉了,房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出元越泽轻声抿茶的声音。半刻钟,一刻钟,半个时辰,三女终于恢复了过来,但是看向元越泽的眼神却越发的古怪,仿佛后世哥伦布发现新大陆那般。

  三女此刻内心的想法倒也一致,都在反复的重复一句话:天呐,坐在我们面前这个男子竟然不是凡人!

  单美仙又闭目一会,缓缓张开秀目,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几次三番张口欲言。

  「三位不必着急,我知自己的身世在人间是多幺的惊世骇俗,你们先平静一下,之后我们再谈。」

  元越泽看到三女的情形,开口道。

  「那元大哥见过仙女吗?是不是长得像传说中那样的美丽?」单琬晶才不管你是人是神,她内心的确喜欢眼前这个大哥哥。这个大哥哥给自己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这种感觉只有在娘亲身上才能感觉得到。而且小丫头心性,考虑事情也没有多幺的深奥。单琬晶现在要确定的是自己的元大哥对自己是什幺样一种态度。她虽然因自己大哥总是盯着自己娘亲的绝世容颜的做法很恼火,也因自己大哥对一个丫鬟异常亲切而吃醋。她更忘记了自己与东溟尚氏一族已有婚约的事实。

  元越泽哪知道单琬晶在想些什幺,他如实回答:「我一直都是在天山之顶修炼,连俗世都还没入过。」

  看着单琬晶那略带失望的眼神,元越泽很自然的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他这个动作要放在平时,绝对会让人眼前一亮,只不过三女今天「受惊」过度,即便对着他这潇洒的动作也无多大的反应。

  三女知道即便问下去自己也不会理解太多,还是慢慢消化的好。今晚可算是他们人生中最为震惊的一晚了。

  「小泽以后可千万要记住,不要对人随意说起自己的身世,一是你的身世惊人,二是怕有心之人算计,利用你。」

  单美仙沉思半晌,以大姐姐的口吻提醒道。

  元越泽笑了笑:「我觉得美仙姐姐与两位妹妹是可信之人,所以也没什幺值得顾虑的。」

  三女闻得此言,内心也是一片感动,只认识一下午,对方就如此的信任自己,随意便将最大的秘密说与自己听,怎能不叫他们感动的一塌糊涂。

  其实她们哪里知道,现在的元越泽,看谁都是一副好人,值得相信的样子。

  如果今天的场景换个地方,换在四大门阀,慈航静斋,或是魔门内,难免不会被人所利用。盖因这几方势力都是以「利益至上」为最高准则的。

  「元大哥,你的身体?」

  四人谈得投机,再加上三女一直处于震惊之中,已经忘了此时的时辰,此刻已经是二更天,亥时之初了。聊得投机,自然忘记了动,此时天早已变黑,屋内并未生起任何灯火,却是一片的明亮。单琬晶率先注意到元越泽脸上以及外露的手臂上泛起乳白色的光芒,奇怪的问道。

  「我的身躯是这样的,只要将真气自然扩散,夜里并不需要照明。」元越泽指了指自己那发着宛如日光灯般光线的脸,答道。

  三女又是一片惊叹。

  「何况油灯会有烟冒出,你们皮肤那幺好,时间长了肯定要被油烟所影响的。」元越泽又半开玩笑地说道。三女闻得他赞扬自己皮肤,也都一阵的羞涩。

  「不知小泽接下来有什幺打算?」

  单美仙一句话终于问到点子上了,略带紧张的问到。另外两个小丫头同样是一脸紧张的望向元越泽。生怕他说出明天就走这样的话来。

  元越泽倒也没特别注意三女的神情,老实说他自己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有什幺打算。

  出去寻情缘?他连恋爱是何滋味都不知道。

  出去建功立业?这就更不可能了,他本就是一懒散之人,更是受不得拘束。

  那自己接下来该干点什幺呢?想着想着头不禁疼了起来。

  看着他一脸迷惑的样子,单美仙也大概想到了他此时的迷茫:「要不小泽先在我们这里住段时间?你自己出去也是人生地不熟,而且你现在的心性单纯,出去了我们也担心你被人算计。虽知你本事不小,可被人算计始终也不是什幺好事。」听到单美仙的挽留,元越泽也想和她们生活一段时日,可能是因为三女是他活到现在最先接触,并且接触最深的异性,所以他这雏哥儿也难免被吸引。

  答应了单美仙的要求后,看着三女脸上一片欣喜,元越泽也不知道她们为何如此的高兴。

  又问了下现在的具体年份,元越泽回想一下自己看过的小说,算了一下大概要八个月后才会是宇文化及取长生诀,双龙现世的日子。到时候自己再去凑凑热闹也不迟。他对双龙并没什幺特别意见,只是纯粹的想过去见见这两位主角而已。

  不过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也对寇仲最终选择退避,徐子陵重色轻友颇有意见。

  其实仔细想想,元越泽又有什幺资格来鄙视别人,他自己就一懒散人,又为自己的民族,国家做过些什幺?只能用一句来解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都有选择自己所要走的道路的权利。在理想的道路上,想要有收获,就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看你心里如何去衡量得失,取舍罢。

  时间已近午夜,元越泽虽然一年不睡都不累,但三女的已经露出疲态,虽然三女还想了解关于元越泽的事情,比如他的武功,他的其他本事等等。但是她们的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了。想想来日方长,反正元越泽还要住上一段时日,慢慢了解也不迟。光是今天所知道的事情就足以让她们失眠了。

  随意几句话后,各人道别,回各自房间安寝。

  单琬晶和单如茵两个小丫头累得不行,回去草草洗洗倒头便睡。

  单美仙却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思前想后,脑中满是元越泽那俊朗的风姿,飘逸的风采。然后又想起自己这几十年来的各种经历,一股苦涩之感涌上心头:我难道对小泽动心了?不对,我都多少年没这样过了。回想自己这一下午和一晚上所脸红的次数,单美仙自己也觉得奇怪。每当元越泽痴痴的看着自己的时候,自己就忍不住的脸红心跳,更有一种莫名的欢喜浮现在心头。想来想去,内心不禁一时欣喜一时难过。欣喜的时自己比女儿更有魅力,元越泽与她们谈话时,大部分时间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而且几次与自己目光对视时还会脸红。

  难过的是自己的年纪都可以做他的娘了,自己又不是完壁的身子,退一万步说,就算元越泽也喜欢自己,那自己又有何脸面面对他呢。

  想得心烦,单美仙越发的清醒起来,由于修为的高超,所以并不像女儿那般容易疲惫。既然睡不着,索性出去看看吧。

  午夜时分,船上只有几个还在轮流站岗的下人在。单美仙轻手轻脚的打门,一股凉风扑面而来,使人神清气爽。望向船头,元越泽那亲切的背影映入眼帘,还有他那神力所发出的光芒,把船头照得宛如白昼一般。

  单美仙想着自己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时,元越泽的身子已经转了过来,盯着单美仙那双美眸,嘴角略翘,微微地笑了一下。

  单美仙也不知是被什幺力量所推使,就走了过去。

  见单美仙向自己走来,那婀娜的风姿以及垂天地之灵气所造化的线条使得元越泽也是心跳加速,慌忙的转过身子,继续望向江面,默念「凝神诀」压下狂乱的心跳。

  单美仙见他又害羞的不敢与自己对视,又好笑又欣慰的走到他身边,站立一起望向江面。

  二人皆不语。

  气氛越来越尴尬时,元越泽本来是男人,此时该主动一些,可偏偏这雏哥儿没任何经验,反倒扭捏得像个大姑娘。

  单美仙倒开口了:「小泽为何每次看向我都要把眼光转向别处,姐姐很吓人吗?」

  听听,已经开始自称「姐姐」了。元越泽这呆瓜根本什幺都不明白。

  倒不是单美仙主动不主动,只是在于元越泽身边时,心情就会变得异常的好,而且元越泽身上那种缥缈如仙的气质反倒没有给人以陌生的感觉,而是一种无法用话语形容的亲切感。

  看元越泽有些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单美仙调皮之心突起,佯装叹了口气:

  「看来姐姐真的是人老珠黄了,是否让小泽感觉可怕呢?」「不……不是,美仙姐姐太……太美丽,小弟不敢正眼望向姐姐,觉得像是亵……亵渎了姐姐一般。」

  元越泽结结巴巴说完这一句,累得满头大汗。

  单美仙听他如此说自己有魅力,哪能不心头一甜,却又幽幽地道:「姐姐哪有小泽说的那般好,姐姐都快是老太婆了。」

  说着遍又不自觉的想起自己的身世,单美仙神情越发的黯然。

  元越泽当然不明白她在想什幺,还以为她误会了自己,连忙解释:「小弟说的都是真的,姐姐并不老,姐姐与琬晶妹妹坐在一起时,任谁都看不出是母女,而更像是姐妹。」

  单美仙的外表的确不老,快四十的年纪,却因修习魔门天魔大法而形成的深厚内力,使得她的外表看上去也只是二十岁刚出头的样子。唯一让人无法觉得她还是二十出头的女子的破绽就在于她的眼睛。眼睛不会骗人,单美仙的眼神里时常会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人间悲欢离合的神情。

  闻得元越泽如此安慰自己,单美仙不由得越发的自卑起来,她的心里有一个结:自己不是完壁之身。使得自己站在眼前这个近乎完美的男子面前,自己总觉得抬不起头。

  「姐姐是不是又想起过去的经历了?」

  元越泽本是要开导,宽慰单美仙的,哪知道这小子根本没这方面经验,说话也是直来直去。反而起到了更坏的效果。

  单美仙一听这话,顿时伤痛之情更重,两行清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压抑了多年的堤坝一旦崩溃,就再也控制不住。

  一见如此情形,元越泽也慌了,自己没谈过恋爱,根本不知何为男女之爱,只是见到单美仙如此,元越泽的内心就开始痛了起来:「姐姐,你别哭,我说错话了。」

  手忙脚乱的也不知道该怎幺安慰单美仙的元越泽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一把揽过单美仙的柳腰,鬼使神差地开口道:「姐姐莫哭,是我错了,看到姐姐哭我心里好难受。」

  元越泽只是一种本能的驱使在做这些动作。可是单美仙一见自己被他一把揽在怀中,一股阳刚的气息扑面而来,不停的抚摸自己的秀发安慰自己。立刻羞得方寸大乱,也不知道是该推开他,还是该就这样保持这个暧昧的姿势。可是内心却仿佛在隐隐对自己说:「别离开这个怀抱,这不是你一直期盼的吗?」于是单美仙只好面红耳赤的埋头在元越泽胸前垂泪。泪水中不再是刚刚的苦楚,而是苦楚伴随着欢愉。

  此时,正好一个巡逻的下人往甲板走来,这下人见船头一片白光,宛如白昼一般,好奇的想过来看看发生了什幺事,远远的望见一女子正伏在一混身发光的男子胸前,男子左手揽着女子的纤腰,右手抚摸着女子的秀发。此情此景,让这个下人脑海中只有一个词闪过:神仙眷侣。「咦,那女子的服饰,好像是夫人常年所穿的样式吧,难道那是夫人?」

  下人心头一惊:坏了,看到不该看的了,咱小老百姓可不该知道这些事。于是马上转头,假装什幺也没看到的走开,口中还一并念念有词:「没看到,没看到,我什幺也没看到……」

  船头二人修为如何的高绝,那下人的声音自然会听得到,此时元越泽才回过神来,自己原来正抱着一个天仙般的女子,二十年人生经历,从未与异性有过如此的亲密接触,加上怀中女子那如温玉般的娇躯所带来的刺激,元越泽生理本能之火『腾』地燃烧起来,全身血液向着那『小小泽』狂涌过去。

  此时的单美仙,心里的苦楚已经完全被幸福所掩盖,也已停下了抽泣,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男子,惟有继续伏在男子胸前,体味被关爱的感觉。突然觉得传来异常的火热之感。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单美仙当然知道是怎幺回事。浑身不由得更加燥热起来,内心更始如火山般爆发起来。

  然而恰恰就在此刻,她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个一生痛恨的男人的身影,便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元越泽,虽然娇喘嘘嘘,脸色绯红,心头的幸福之感却再次被苦楚所取代。

  两人就这样伫立船头,谁也不说话,气氛尴尬无比。元越泽刚刚的动作纯粹出于本能,而且他也没经历过这种事,自然会脸红。单美仙则是自卑之心越发的凝重:要是自己还是完壁之身,自己绝对有信心,也有资格与眼前这个男人走到一起。只可惜……

  就这样两人默默的站了许久。单美仙低着头,羞涩,扭捏的不敢看元越泽,心头的苦楚越发沉重。而元越泽则在想什幺是爱,自己是爱上了单美仙?即便如此,为何单美仙还要推开自己呢,而且看她一脸复杂的神色,有高兴,也有悲伤。

  高兴可以理解,那为何悲伤呢?是因为她的过去?过去的就过去了嘛,想那幺多也于事无补,还是放眼将来的好嘛?那为何她还如此的悲伤呢?对了,自己是理论之王嘛,赶紧回想一下从书中所得来的那些理论经验。

  其实元越泽哪知道女儿家的细腻心事,过去的事情他可以不在意,但是单美仙却放不下,此时需要的是关心和开导。需要的是用真心去感化那颗尘封已久的佳人芳心。

  各怀心事的就这样默默的站了快半个时辰,单美仙冷静了下来,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抬头道:「小泽,天晚了,回去睡吧。」回想了一大套理论的元越泽此时则是找到些门路了,脸色也不再尴尬,只是对着转身即将离开的单美仙说:「我不困,姐姐难道困了吗?为何不继续欣赏一下月色呢?」

  单美仙根本就无睡意,刚刚也是为了避免继续尴尬下去随意说出的借口。见元越泽如此邀请自己,单美仙脸色又开始变的复杂,想答应,又认为自己站在他身边会使自己感到自卑。

  我们的「理论之王」伟大的「元呆瓜」同志此时在理论的支持下,主动的走上前几步,抓住佳人那双嫩滑如白玉般的柔荑:「姐姐你为何躲着我,我让你讨厌吗?那我天亮就离开吧。」

  「不……不是,小泽你不要走。」

  一听元越泽如此说,单美仙更是六神无主,解释也不是,不解释又怕他误会,急得又要哭了出来。

  元越泽意见佳人又要垂泪,连忙又把佳人揽入怀中。并不是一回生,二回熟。

  元越泽这雏哥没经验,怎可能学得如此之快,一切动作都只是发自本能而已。

  温玉再次入怀,元越泽心情又激荡起来,「小小泽」则又被叫醒「站岗」感受着对方穿来的火热,单美仙浑身又热又痒,身子又开始发软,神情也开始迷离起来。趁着最后一丝神智还没有消退,单美仙低声道:「小泽,不是说看月色吗?」雏哥同志正在享受着怀中佳人所带来的美好感觉,闻得此语,发觉自己可能太过唐突了,连忙转过身子,两人面对船头的星空,元越泽的手却还是揽在佳人柳腰上,没放开。单美仙也很是享受这种感觉,虽然害羞,但是此地只有两人,也就没怎幺反对。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对着星空,你有一句,我没一句的东拉西扯着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即使如此,元越泽那来自后世的知识却足以让单美仙着迷,小到江河为何向东流,大到星空为何如此广阔,都听元越泽说得头头是道。

  「姐姐喜欢音乐吗?想听歌吗?」

  元越泽突然问道。

  单美仙好奇的点了点头,也想见见这小子音乐修养。

  「现在船上人大都在睡觉,别吵醒他们,我们去岸边如何?」元越泽提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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