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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回忆 第一幕 回

  “用力点!啊!用力……”我身体下面的那个女人嘶声力竭的尖叫,化着精致的装的脸扭曲着。她用力的抓着我的手臂,指甲嵌进我的肉里面。

  我配合地用力挺着下身,一下一下用力的插入她的穴中,一直顶到她的身体的深处。

  “啊,好爽,啊,受不了了。”我看着她的眼睛,没有聚焦的点,完全的迷蒙。我有些气喘地保持着快速的节奏,从我的经验来看,只有这样才能快点让她满足。

  “啊……”女人忽然僵直了下身体。慢慢的身体下一股热乎乎的东西流了出来,沾湿我的体毛。

  我慢慢从她的身体中退了出来,虽然我还处于勃起的状态。我拿床头早准备好的手纸轻柔地擦拭她的下身。她没有出声,默默享受着我的服务。

  做完了,我躺回她的身边,把避孕套从我身上上拿了下来,用手纸擦干净她留在我身上的东西。

  “为什幺不射?”静寂的房间里响起她清脆的声音,让人很难想像刚才那个声嘶力竭的声音是出自于此。

  我不羁地笑了笑,点上烟后道:“满足了吗?”

  她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我知道自己的笑容对女人有什幺作用,这个是我在对着镜子不知道练了多久后才得到的成果。

  “你不难受吗?还是……”她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我知道她在想什幺,我伸手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我想留在待会再满足你的好胃口啊。”我有些戏谑。

  她不好意思地握着拳头垂了一下我的胸口。不疼,反而有丝酥麻。我笑着顺势握住她的柔荑,一把把她拽入我的怀中。

  “累了吧?我抱你睡会,好吗?。”

  “嗯。”她乖巧地贴着我的身体,双腿和我缠绕在一起躺下,慢慢合上眼。我知道这样一场大战已经耗损了她不少的体力。

  但是我自己却清醒得有些难受。每次都这样,在和女人上床后,我都从来没有睡觉的习惯。也许我认床,总是穿梭在不同的床铺间,如何能睡着呢,我总是这样自嘲地解释给自己听。

  我叫李云奇,现在是一家小有名气的广告策划公司的设计部经理。在别人看来,也算年少有为了。只是多少人又会知道,我除了在阳光下的衣着光鲜。到了夜幕下,我却是个什幺都可以出卖的男人。好听的叫我公关少爷,难听的就是个做鸭子的。

  我出生在一个工人家庭,从小就知道社会底层的生活是什幺。

  我身上的衣服都是妈妈买的布,然后自己做的。小时候不懂事情,以为花布就是好看,把别人异样的眼光当成了羡慕,这个是妈妈一直告诉我的想法。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开始明白那些眼中代表的是什幺。我憎恨那种眼神,憎恨自己美丑不分的愚蠢。

  那又能如何?我知道自己的父母即使再努力地工作,还是不可能赚来多少钱的。父亲在外人眼中一直是个窝囊废,他除了哀声叹气自己的时运不济外,能做的就是逃避了。所以在美貌的母亲面前他也从来没有抬起过头来,他能做的也就是在母亲不在的时候,辱骂我,打我。

  读小学一年级的第一个学期,我拿着自己的成绩单回家,都是刚及格的分数。我爸一看到成绩单,顿时就火了:“小杂种,你他*书都读到屁眼里了吗?每天看你看书到十一二点的,浪费我的电在孵鸟阿?!”

  我惧怕地缩着瘦瘦的身子,低着头,一声都不敢吭。

  “你瞧你那德性,连屁都不会放。”

  我眼前一红。是他抄起了桌子上那本红色的学生手册就朝我砸了过来。册子很薄,但是因为崭新的,打到了我的眼角,我吃痛的用手捂了一下,抬眼看着自己的父亲狰狞的样子。

  “他*,你敢瞪我!”父亲豁地窜了过来,伸手就朝我的头上招呼过来。

  他是个打铁的工人出身,手上的力道哪里是我这个年纪所能承受的住的。就因为我当时的那个无辜的眼神,他就象疯狗一样的、,往死里打我的头。当时我一下子就被扇晕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抓住了他又挥向我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父亲吃痛地缩了一下,然后是更加疯狂的殴打。他似乎还不过瘾,突然抓起嘴巴上刁着的烟头往我的胳膊上用力地烙了上去。

  我闻到了妈妈烧糊饭的味道。

  “啊……”从他打我开始,我就没有出过声,但是这个时候我放声的尖叫了出来。

  他一时愣住了。不知道是不是从着魔中清醒了过来。放开了我。我一下软到了在地上。他复杂的看着地上的我,朝我伸手,似乎想扶我。我害怕的缩到了角落,死死咬住自己嘴唇。拒绝这个残忍的父亲的靠近。

  后来的事情我不清楚发生了什幺,只是醒来就发现自己趟在自己小床上。房间里面黑乎乎的。是天黑了?我听到了外面砸东西的声音,接着是妈妈拔尖的嗓门。

  “你干嘛把孩子打成那个样子?你有种去外面凶啊!在外面就一幅熊样!回来就会拿小孩出气。”

  我能猜想到我妈妈那时候的样子,她凶的时候一直很吓人。让我从小就知道再美丽的女人在生气的时候也一样的丑陋。

  “他就考了刚及格的成绩,能不打吗?现在才一年级,以后……”

  “最起码他考及格了,比你这个蠢货强,你不看看自己德性,你有什幺本事啊,你认识多少字啊。每个月你拿那点破工资,不是一样敢回来啊!”女人永远知道男人痛的地方在哪里,然后用最恶毒的力往下踩,这个是我后来从漫漫的人生中所了解到的。

  “我儿子不用你管,你连自己也管不好!管谁啊?我要是你,这幺没脸没皮的,就自杀算了。我找个拣破烂的也比你强。”

  听不到父亲反驳的声音了,我知道妈妈已经用必杀的绝招把他将死了。

  手臂上传来的痛楚,让我从小就开始记恨着父亲,我们的父子之情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淡薄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什幺,有些说不清楚的感情在我的心里面。只是那时候小,不懂,后来明白,是同情。

  当时年纪还是小的,我没有忍住不掉眼泪。我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说,不要哭了,哭没用的,等长大了一定要让父亲后悔;竟然一边留着眼泪,一边笑了。

  我后来一直怀疑自己人格分裂,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我是个会一边哭一边笑的奇怪的人。

  但后面的岁月中,我父亲坚信那次打我是正确的。因为我那以后的成绩就一直很好,一直在学校名列前茅。学习好的结果还给我带来了很多的名誉,比如能拿我得来的奖状糊我们家的墙。父亲得意极了。他还会得意洋洋的告诉别人他是如何地成功的教育了我,让我走上成才的道路了。碌碌无为的父亲终于有点值得骄傲的资本了,他经常在同事和邻居面前满不在乎地说――我儿子又考了个第一之类的话。别人表面上是表示羡慕的,但在背后却一直嬉笑李老头傻人傻福才娶了个那幺美貌的老婆,还养了这幺个儿子。更加恶毒的就说,那个美貌女人干嘛要嫁给李老头这个窝囊废啊?那个儿子根本就是别人的野种之类的下作闲话。

  这个世界真的很变态,当自己不能拥有就会去诋毁别人。恶毒的中伤别人。说出那些恶毒的话,似乎能让自己得到些快感。

  这就像做爱,看到那些女人痛苦的表情和呻吟,才能从中得到快感,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但是我感觉我当时的读书成绩优异对于我们的家庭来说只是很阿Q的精神安慰,并不能改变什幺本质。

  而我就像《水调歌头》中写的那样“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在重点学校中,我的周围似乎像我这种社会底层的孩子并不多,大多孩子的背后都有一个做官还带长的父母,不然是成功商人的子女。象我这种孩子,夹在他们中间 就像根稻草一样卑微。

  我尽力保持着低调,也不想和别人多接触。除了读书,我就在旁边默默看着别人。也许以前很多读书人的清高可能就像我一样,书读得好是没用的,重要的是你是否有这个身份和上层社会的人结交。

  班主任似乎也并不太喜欢我,可能因为我父母没有什幺太实惠她的事情。我被安排坐在教室的角落。但是却正合乎我的心意,可以看着别人,而不被别人注意。大家除了期终考试的时候,会陌生地听到一个叫李云奇的名字外,谁也不会去注意那个天天穿着分不清楚脏不脏的藏青色校服的孤僻男孩子。

[ 此帖被瑾年丶琪在2015-10-11 13:37重新编辑 ]